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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“那这种控制欲是不是过分了？她自己不觉得吗？”谢音希问他。
段星觉没回答，沉默半晌后说：“休假的两天我回自己的房子住了一下，我妹妹过来找我玩，姑妈家的妹妹，关系很近，一起长大的。陶珊过来找我的时候正好撞见，挺生气的，让我赶快和她断了。我说这个没法断，她就爆发了，说我现在翅膀硬了不听她话，我和她争执了几句，她气得狠了，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。”
然后就是这次的热搜了，段星觉摊手：“爆出的照片角度挺好，多半是她找人拍的。那个时候她刚和音桦开始接触，原来那个时候心里就已经开始不放心了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谢音希笔尖停在笔记本上，半晌没移动分毫，她发了会儿呆，揉了把脸后摇了摇头。
“情况我大致知道了。”她呼出口气，重新确认道，“那天她看见的女孩是你妹妹？你现在没有女朋友？”
段星觉耸肩：“这个前女友是最后一任。”
“那就不算特别难办。”谢音希点点头，看了段星觉两眼，忍不住问，“那你为什么不跟陶珊解释啊？这个事情一解释不就清楚了。”
段星觉的眼神转向她，谢音希和他对视了一下。
“因为我是一个人，不是陶珊养的一条狗。”段星觉神色淡淡，平静而直白地说，“我也是有自己的脾气的。”
谢音希愣了一下，郑重地点了点头，一时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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危机公关的处理就是要争分夺秒，谢音希把徐晏临提到的几个公关难点写在纸上，重重地呼出口气，用力揉了揉脸，投身到紧张的工作里。
照片里前女友的脸拍得颇为清晰，谢音希问段星觉能否联系到他的前女友，好在两人好聚好散，也没有什么亏欠拉扯，谢音希给他的前女友打了个电话过去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，一方面说明粉丝这件事对段星觉造成的严重影响，一方面指出正脸曝光对她本人生活带来的麻烦。
在进行了心理攻坚与经济补偿之后，对方同意在微博上发博否认，只说自己是段星觉的朋友，当天段星觉醉酒，扶着他防止摔倒。好在爆出来的照片上两人的动作就是搂胳膊，让这样的理由勉强能够站得住脚。
公关好当事人之后，音桦的官方声明终于能发出来予以否认。声明中否认了热搜上的不实信息，也承诺将收集证据，保留对造谣者进行追责的权利。谢音希知道这件事多半不会有后续追责，因为在准备好的措辞上改动了几处，把话说得没有那么满。
公告一经发布很快上了热搜，官博同步转发了前女友微博的消息，现在段星觉粉丝颇有种扬眉吐气之感，一半粉丝在底下感激连连，另一半粉丝在评论里骂终于死出来干活了，总之热搜上仿佛已经尘埃落定，剩下的收尾工作可以慢慢来，粉丝已经自发地开始行动起来，有了公司给的底气后，很快就能将另一方的声势压下去。
粉丝们都已经放下心来，谢音希的工作却还没有结束。陶珊随时可能有新的动作，谢音希用所有的联系方式找她都没有回应，不免有些焦躁。
临近下班时间，看似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，谢音希却根本不敢松懈，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新动作出现。她在徐晏临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忧虑地皱紧眉头。
徐晏临说：“有一个办法，你要不要听一下。”
谢音希看向他：“什么办法？”
“先下手为强。”徐晏临冷静地说，“买个段星觉经纪人的热搜上去，先把经纪人反水的定论放进公众心理，接下来来自她的爆料可信度就不会很高了。”
谢音希苦笑了一下，摇摇头：“这样就是完全撕破脸了，最好还是不要。陶珊她……”
谢音希顿了顿，说：“你们应该不知道，刚上热搜的时候音桦要出公告，文案已经写好了，被陶珊压下来没发。如果她真想毁了段星觉的前程，大可以先发公告，之后再爆一批猛料，这样效果更好。但是她没有。”
“她在等着段星觉和她低头呢。”谢音希低声说。
徐晏临微微沉吟，问她：“你觉得段星觉应该跟她道歉服软吗？”
“其实本来不是这么大的事，既然是误会，能说开不是很好。”谢音希摇摇头，朝徐晏临笑了一下。
“但是段星觉不愿意。”她笑了笑，说，“我会维护自己的艺人的。”
好。徐晏临点点头，说：“让段星觉联系陶珊，约个地方见面吧，她没有关机，就是等段星觉的消息。”
“你替段星觉去一趟。”徐晏临看着她，“为你的艺人而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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